一个以前名不见经传的国有专科医院,又地处西安市70公里外的偏远郊区,在中国境内各种治疗类风湿的广告满天飞的重重包围之中,它从不大肆做宣传,却因为出了一个名叫张克洲的医生,他和他的专治类风湿的克痹康系列药品及其不同于他人的诊治思路,在同行业中脱颖而出,甚至让国内正规的大医疗机构都刮目相看。几年来,俄罗斯、澳大利亚、日本等国外医药组织极其相关机构也主动地一次次地抛来寻求合作的红绣球,奥秘何在呢?
引起多国医药组织关注的中国人
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夫
2001年深秋的一天,在一间比想象中要简陋得多的办公室里,记者见到了在国内类风湿界名声日隆的专治类风湿病的专家张克洲医生。个子不高,言谈举止,谦虚、随和,乍一看,竟会给人一种很羞涩的感觉,在这个行业他以低调闻名,是一个只顾埋头苦干的人。但就是这样一个不爱张扬的人,看上去有些柔弱的人,今年才38岁,竟然16年如一日地在攻克有“不死的癌症”之称的类风湿——这一世界性难题面前从不低下顽强的头颅,最终在这个领域取得了举世注目的骄人成绩。
癌症,可以致人于死地;类风湿,却可以使人成为不死的“木乃伊”。每逢“草死草活”的季节都是各种关节炎肆虐摧残生灵的季节。在各种关节炎症中,能够严重使人致残的类风湿性关节炎被世界各国医学界公认为“世界头号顽症”。据资料显示,仅中国现在就有约400-500万的类风湿患者,患病率高达0.35%。庞大的患病人群就意味者庞大的市场,为此,满天飞的各类广告让患者吃尽了苦头。
拨开真理的迷雾,张克洲医生让一些江湖游医既恨之入骨,又无可奈何。他和他16年来潜心研制的专治类风湿的纯中药制剂“克痹康”系列药品一起在历经磨难之后,风沙吹尽始见金,以无可争辩的事实,以显著的疗效,迎来送走了一拨又一拨感激涕零的类风湿患者。赢得了国家医药管理部门和广大患者的认可。但他的心态始终是平和的。
“《古兰经》经书上叫我们要多帮人,爱护弱者,同情叫化子……”他对每一个病人都无微不至地关怀,并要求他的医务人员也必须做到。正是在这个思路指导下,他不仅重视病人疾病的诊治,更重视治疗后的防复发和自我保护。他和患者不光是医生与病人的关系,更是朋友式的关心和爱护。患者从他这里带走的不仅仅是一次性的健康,更带走了一个永久性的“家庭病房”。
走进他那间只有十几个平方米的办公室,最多的是凳子(可见来人之多),最象样的办公设备就是那台整日工作不停的传真机。不论你何时走进他的办公室,在座椅的扶手上,茶几上,办公桌上都能看到翻开的医学书籍,他总是在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时间学习、思考。他是回民,信奉伊斯兰教。屋子虽然显得凌乱,但很清洁。和他关于多国之行的话题就在这样的气氛展开……他先是回忆了几年前被人不理解,被人算计、遭人暗算的痛心经历时,激动地说:“谁说了都不算,听病人的,病人最有发言权。”患者的眼睛是雪亮的,中国试飞院(简称)领导的支持也是强有力的,在张克洲就任630类风湿医院院长前后,面对许多接踵而至的荣誉,他始终保持着一颗平常心,他总是平平淡淡地说:“我只是一名大夫。我只想当好一个好医生,一个好班长。”
从不夸大也不缩小,一切从病人的实际情况出发。熟知张克洲大夫的人都知道,他有一颗全心全意为病人着想的济世情怀。多年来,张克洲一直固守着“酒香不怕巷子深”的传统观念,十几年磨一剑,打铁先要自己硬,广告打得再猛,糊弄得一时,岂能糊弄一世?病人传病人,病人奔走相告才是最好的、最长久的广告,近几年,他在新闻媒体上只是偶露峥嵘。10多年来,更多来的患者大都是一传十,十传百,痛苦万分地来,高高兴兴地走。治不好的,或医治无望的病人,他都具实相告,与人为善,绝不坑蒙拐骗。
一位病人闻知张克洲大名后,被家人抬着从遥远的内蒙古来到这里。张克洲一问才知,他们这些年到处求医,四处被广告上说的“名医”,一次次骗走血汗钱,家里已穷得破无完瓦。最后的二百元钱还是借来的,这是他们的最后一线希望。如果能治,他们再去想办法,哪怕在此地找活干,打苦工也在所不惜。
张克洲诊断后,难过地流下了眼泪:“来不及了。你们也不要花冤枉钱了,回去吧。”
所有在场的人都哭了。张克洲把身上所有的钱都掏出来,送走了他们。几个月后,病人家属又把张克洲大夫的钱一分不少地寄来了!
实实在在地做人,按科学的态度办事,是张克洲大夫做人从医的原则。提到目前社会上广告大肆渲染的现状,他气愤地说:“到现在为止,医学界还没有搞清类风湿的发病成因,更不要说根治,哪些唯利是图的江湖游医竟然能说出几天根治的话,真是连一点人性都没有!”“我的目标是对于早期病人争取治愈,避免关节畸形;中期病人控制病情发展,维护基本工作劳动能力;晚期病人减轻痛苦,争取维护病人的生活能力。”在16年的医疗实践和理论探索中张克洲形成了一整套征服类风湿的独特有效的办法。
苦难童年
张克洲懂得爱人和关心人,是和他少小时候父母双亡的经历有关的。他和天下所有孤儿一样,总比一般人更能懂得爱的真实含义。张克洲常说:“人人都要有爱心,尤其医生更应该把病人当做自己的兄弟姐妹一样对待,不能在他们本来就受伤害的身心上再插一把冷冰冰的刀子,病人比健康人更渴求爱。”
张克洲生下8个月后,母亲就去世,被送到乡下的亲戚家,二姐哭着把他接回时,发现自己弱不禁风的弟弟因为极度的营养不良,身上长满长毛。差点死掉。在张克洲4岁时,文革正如火如荼地在固原大地燃烧,父亲被迫自尽,于是开始了二姐如母的童年生涯……那段日子让人不堪回首,他是被当时不到10岁的三姐和14岁的二姐带大的,她俩为了他小学没读几年便辍学,过早地承担起了生活的重担。早上一起来二姐三姐就把他锁在四面透风的屋子里,她俩出外给人看孩子打短工。任他哭喊。
父亲死时,留下他们大大小小6个孩子,先后开始到处谋生。一个好端端的家四分五裂了。二姐、三姐、张克洲三个孩子开始学着种地养活自己。眼看着三个没一点生活能力的孩子,亲属们不忍心了,把他们搬回了城里任家巷的老宅子!从此开始了相依为命的日子,三个孩子撑起了一个家!这时,大哥被下放到外地,二哥下了煤窑,大姐嫁到了农村,日子过得非常苦。他们都自顾不暇,姐弟三人也就只有自己照顾自己了。
说是老宅院,实际上他和两个姐姐住的只有一间四面透风的屋子。院子其他地方都被没收充公了。人家是可怜他们才给三个孤儿腾出一间来的。也就从那时起,二姐三姐小学没上完就辍学了,以后再也没有上过学。她俩稚嫩的肩膀挑起了把小弟克洲养大的重担。
起先是二姐出去给人看孩子,做家务,有时也能带回一些咸鱼片、饼子、馒头之类的吃货给他和三姐吃。往往是他吃的最多,二姐从来都不和他抢。真是苦孩子早当家早懂事。接着三姐也给人做家务看孩子去了。她俩怕他一个人在外面疯,惹事端,便每天外出打工揽活之前都将他锁在屋子里。他从早上一直要等到她们晚上回来才能解放。关在屋子里,他常常饿肚子,一饿就是一天。隔壁邻居也常常听到他敲打门板又哭又闹的大动静。常常到吃饭时间会隔门缝给他送些吃的。但他坚决不吃。小时候的他和现在一样倔强。他今年整整38岁,但过去的情景仿佛历历在目,只要不经意一回想起来,就忍不住鼻子发酸。
有一件事他记得清清楚楚:一次三姐得了重感冒浑身发烫,但为了当天的饭食,她还坚持去打工。回来时顾主给了几毛钱,但她舍不得全花掉,只买了一个梨自己吃。他又哭又闹。非要吃那梨。三姐吃了几口,看看他,流着眼泪把梨给了他吃。过后想起这事他就难过。那是好心的顾主看三姐发烧厉害让她买梨吃,可以降一下体温的,对三姐肿疼的嗓子也是非常有益的。但他……这些年他可以用年龄小不懂事来给自己开脱,但他总是从内心深处不能原谅自己。
三个孩子撑一个家,大孩子带小孩子也引起了不少好心人的同情,逢本民族的古尔帮节或别的重要日子也都让他们去。别看二姐年龄小,她对他的“家教”是很严的。比如:大人说话小孩子不许插嘴,吃饭时不许在大人面前翘二郎腿,晚辈不许在长辈面前抽烟……等等。只要他在吃饭时忘记了,她就会用这一连串的“家训”提醒他。困苦的生活使二姐三姐过早地成熟了。他无师自通,在被关“禁闭”的日子里,因为饥饿的驱使也常常不得不引火做饭,干些家务。以缓解饿虫对他的干扰。到8岁的时候,他已经学会了做饭,她们也不再把他锁在屋子里。他也很自觉,不管在外面怎么玩,只要到了做饭时间,做好饭,等她们回来。那一段时间他已经很少哭了,但他很反感别人的施舍。也常常弄得好心人无所适从。
他8岁那年,二哥从煤矿回来看他们。二哥对姐姐说:“弟弟该上学了。”,这时,才18岁的二姐已经嫁人了。三姐去了当地的一个林场,不得已干起了伐木工的活,成了一名林业工人。记得一次他去看三姐,看到她瘦小的身体被一根椽子压得东倒西歪,忍不住哭了,哭着对三姐说:“姐,咱们不干了,咱们回家……”说到这里时,张克洲忍不住流出了眼泪。
“弟弟,回家,哪里有家呀,你让我往哪里回。林场就是我现在的家呀。你要好好听二姐的话。好好学习。千万不能惹事生非呀!”三姐是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说着这些话的。
姐姐如母,这话一点都不过份。哪里有姐姐出嫁带着个弟弟的,就算有,也不多。二姐结婚后,很长时间没搬到夫家去住,就是因为他的缘故。后来,她带着他和二姐夫住到了一起。但因这个没人照看的弟弟而经常吵架,二姐夫经常把二姐身上打的青一道紫一道的。张克洲想反抗。二姐每次都对他说:“弟弟呀,都是姐姐不好,让你跟着受委屈,但咱们又有什么办法呢,谁让我们是没爸没妈的孤儿。”说完,她的神情非常忧郁,她那种无望伤感的目光和神情几十年来一直铭刻在他的记忆里,不管什么时候回想起来都会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这一辈子,我欠二姐的太多太多呀,没有她那有我的今天!”张克洲激动地说。
二姐19岁那年,二哥调回了固原。二姐给他张罗了一门媳妇,成了家。
他就搬回了二哥家,和二哥二嫂住到了一起。
二姐不愿让他离开,但他坚决要走,不愿意再拖累二姐。
到二哥家后,没想到二嫂很反感他。现在想来也不能怪她,人之常情吗?本来就缺衣少穿的,平空多他一张嘴,放在谁身上都会有想法的。她经常吼叫他,烧火做饭洗衣服都是他的事。张克洲常常放学后,一放下书包,就赶紧生火做饭。做完饭,干完家务,时间还早的话,他就一个人拿本书到曾是陕甘总督建的私家花园——小西湖里去读。
他们哪里窗台都很低,灶也靠窗垒着。人坐在哪里拉风箱做饭的情景,隔壁邻居和过路人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现在他回家,老邻居总是闻讯赶来,说得最多的就是他在窗台好象永远定格了的拉风箱的身影!老邻居们每每念及此事,都会长吁短叹。大伙也都觉得挺心酸。
这样的日子一直迟续到他考上大学后,才告结束。小西湖也给了我太多的回忆和安慰。在小西湖他常常想到伤心处,忍不住放声大哭。渐渐长大的他不知怎么搞的,那时特别爱哭,象女孩子一样。但从不在人面前哭。
他在二哥家住的是贮藏室,就是放杂物的地方。他们住的屋子生有炉火。但现在想想那点炉火生了也和没生一样,天实在是太冷。他无论冬夏都是一床象叫花子一样盖的破棉絮被子。那年冬天,三姐从林场回来看他。一掀起他盖的被子一看,棉絮破破烂烂的,还爬满了一串串的虱子,三姐就对着二哥大哭大闹。说是他们虐待他。“你们住热炕,屋子里还生火炉。弟弟屋子跟冰窖一样,一没热炕二没火炉,你再看看那破被子,想冻死弟弟呀。你安得什么心?!”
三姐走后,二哥让他晚上睡到了他们屋子里的一张60公分长宽的吃饭用的长桌上。他晚上常常从上面扑扑通通地掉下来,黑更半夜的,常常把二哥吓得够呛。
他在二哥家只住了两年。两年里,因为家境实在糟糕,二嫂脾气越来越坏,经常无缘无故地骂他,让他滚。他往哪里滚,哪里是他的家呀。他知道吃人家的嘴短,他也很少顶嘴。他听不下去了,要么去小西湖大哭一场,要么就跑到二姐家,姐弟俩抱头痛哭一场。这时的二姐已经看上去象是一个30多岁的女人。其实她才20不到呀。从小受苦难生活的煎熬导致的营养不良,再加上二姐夫经常打她,从18岁起她的头发就开始脱落,就是老百姓说的“鬼剃头”。姐弟俩哭完了,姐姐给他做一顿饭,然后把平时偷偷积攒的钱给他,送他回去。如此反复,整两年。
他上小学四年级的时候,一次二嫂骂他骂得太难听,他忍不住顶嘴,这下可不得了,她顺手拿起一个面袋子,装了一袋子面扔到他面前让他走,他二话不说背起面袋子就走。出门他才傻了,去哪里呀?二姐家是绝对不行的,三姐又远在林场,收入很少,干很重的活,自己还顾不了自己呢?大姐嫁到农村日子过得更是苦上加苦。不得已,他背起面袋子去了当医生的大哥家。
“听诊器,方向盘,人事科长,营业员”,“粮票年代”这四类人四种职业在社会上很是吃香的。多他一张嘴他家米罐也不见得会下去多少,于是,他总算定居下来,呆在大哥家,直到他考上大学。大哥在北京念完医科大学后,分配到了固原地区医院。很快便成了业务尖子,常常出诊。大嫂是计划生育专干经常要下乡。几个侄儿侄女由他照顾。一大堆的家务活都是他干。侄儿侄女的功课,他辅导;全家人衣服穿脏了,堆在一起他来洗;生火做饭是他的强项,什么蒸馒头、烙饼子、抻面条、蒸米饭、炒菜、熬烫……他统统全承包,把几个小屁孩子吃的高兴的跟骡子一样,常常一个比一个跑得欢势,争着争着往饭桌上爬,“可见我的手艺还是不错的。”说到这里,张克洲脸上流露出的是一种无奈和凄惶的神情。
但有一件事严重地刺伤了他的自尊心。大概是他上高一的时候,大嫂要出差走的时候问孩子们都要些啥,也问他了。他说他要一双硬底的塑料凉鞋。大嫂听后,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但她回来后,给她在农村的弟弟们都带了,他的侄儿侄女每人都有,偏偏没有他的,说是忘记了。从此后,他和大嫂本来就不很好的关系变得更加紧张。但他已无路可走,上大学就是他唯一的出路,他暗暗下定了决心。每天干完活后,他就到小西湖去温习功课。人这东西很怪,只要你认定了目标,其他事就是再多,反而会激发你的斗志。当然,鲁迅先生把别人吃饭的时间都用在学习上的伟大事迹,也是他的精神支柱和光辉典范。从小学到高中他一直就是班干部,学习成绩总保持在前五名。从来没有下跌得一塌糊涂。
这期间,在林场伐木的三姐除了吃饭,把剩下的本来就不多的工资全都交给大哥。理由就一个,因为他吃住都在这里……
上学时高中就二年。上到了高二,就意味着要考大学。一些大学的课程也压了下来,同学们把吃奶的劲都用上了,连玩时间都没有了。他也很着急。上学放学的路上他都在边走边低头看书。每次一回去,干家务也没有以前那么精心了。离高考没几天日子了,他把一大堆脏衣服都堆在了一起,想在考完后再好好洗。大嫂下乡回来后,指着他的鼻子骂。他也不解释,进了自己的屋子关上了门,拉上窗帘,一整天都不出来,大哥回来后,在外头使劲敲门,他也不开。大哥情急之下,破门而入,很着急地喊:“孩子你不能这样,就要考大学了,咋能这样!”他没吭声一个人到了小西湖,很晚才回来。一个人哭完了,心情好象也好多了……
老天开眼,那年他考到位于兰州的西北民族学院,上了医疗系。他开始以校为家的大学生活。1982年到1987年,5年时间,只回过一次固原。这一次还是二姐拍来电报,说是病重,骗他回去的。二姐三姐知道他的心情、想法。只要他不回去,她们就会来学校看他。他清楚地记得回到固原后,二姐一见到他眼泪刷地一下就涌了出来。二姐见他回来,流着喜悦的泪,一把拉上他往街上跑,又是给他买好吃的,又是给他扯布料做衣服,把他全身上下打扮得新崭崭的……
又一个假期来临时,他和几位同学去了外地,三姐到学校来看他,发现他不在,就把一大兜子好吃的放在他们宿舍门口走了,当他们回来时,才发现的!
“你姐姐真好!”
“唉,我要是有个姐姐该多好!”
舍友们各自发着感叹。
他的眼泪不知不觉地挂满两腮……
“有首歌《世上只有妈妈好》,二姐母亲一样把我养大,呵护我长大成人,生怕我受了委屈。但她却因我将人一生中最美好的青春年华都在我身上消耗掉了,而她自己……”说到这里,张克洲的眼圈红红的……灯光映射过来,有晶莹的东西在他的双眸里亮亮地闪动。
现在,他每次回固原,以前的老邻居见了他们姐弟高高兴兴在一起的样子,都会忍不住直抹眼泪,一遍又一遍地说:“娃儿们真可怜,真可怜,现在终于熬出头了……”
人生苦难的经历常常会成为一个人长大后最宝贵的一笔精神财富,可以促使一个人不屈服于任何的压力和磨难,只要认为是对的,有益于他人的,他都会顽强地坚持下去。这些年,就是那些曾经弥漫过他的童年少年甚至青年时代的不幸的苦涩滋味一点点地积累、消溶,进而转换、凝聚成张克洲永不磨灭的坚强毅力和时刻流淌在病人身上的滚烫爱心。而今的他眼里整天充满着身染类风湿恶疾的不幸人的痛苦表情,别样的不幸铸就了他对病人深深地理解、同情、爱心与责任感。
研制“克痹康”的系列药品前前后后
70年代末期,大哥张克亚,作为省上唯一一名选派学员。参加了在天津开办的为期一年的“全国中西医结合骨科进修班”。他是个有心人,在此次进修范围学习之外,开始处处留心。当时天津有个全国知名的专治关节炎的攻关小组。他提上一斤糕点上门求教,人家见他心诚就给了他一些治类风湿的方子。学习结束后,回到固原地区医院后,他便在天津经验的基础上,在固原地区医院创办了研治类风湿专科。
张克洲那时已是西北民族学院医疗系的一名大学生了。1986年的一天,学校里一位同学的母亲患类风湿了,听说张克洲的大哥能治这种病。张克洲很好奇地详细询问了病状。这时他才知道了这类病的厉害,便专门回了一趟家把大哥在天津学习时的笔记本统统带回学校研读。这是他第一次接触类风湿,也没想到这辈子会和这种病结下不解之缘。
1987年,张克洲从兰州西北民族学院医疗系毕业后,分配到了宁夏固原地区医院。在大哥的引导下,正式开始接触类风湿病的研究诊治工作。面对大量饱受关节病痛折磨的类风湿病人,面对许多因误诊误治而而终生残疾的病人,面对许多因不合理治疗而关节变形的病人,他明白了医药科学尚有许多不足和无能,如何能最大限度减轻病人的痛苦?如何能阻止病情的发展、恶化,成了他整日在心里千遍万遍琢磨的问题。最后一个明确的思路在他心底里诞生:没有现成的东西,必须创建新的治疗方案和方法,必须研制一种高效安全的新药。为此,他开始广泛地学习西医的、中医的、中西医结合的、少数民族、国内的、国外的有关关节病的诊治经验和方法。他象春蚕一样一点点的一天天的咀嚼着知识的琼浆玉液。只要与关节病有关的他都想方设法地研读。这个过程中,他把中药大辞典中的每一味中药都进行了学习和筛选……研究了多种制剂技术。功夫不负有心人,他后来日趋成熟并广泛用于临床的克痹康系列药品初显雏形。在此期间,张克洲常常偷偷地一个人躲在家里,买两个大缸,把几十种中药放到里面搅拌、配制。张克洲常常在护士用药的时候,悄悄地来个偷梁换柱,进行临床试验。二年后,张克洲成功了,看到病人用过自己配制的药比以前效果更好,他偷偷地笑了。二年后,来地区医院诊治的病人由他刚来时的二三百人一下子发展到了一千多人。
当时,他治好的中国飞行试验研究院的一位病人,回去后带来了他们的院领导。问他需要什么条件,他说可以安身就行了。当时,他心里是冲着研究院这块金字招牌来的。二年后,不管别人怎么惋留、劝阻,他还是打起行李,来到了研究院。他的病人随后也跟来了。职工医院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兴旺景象。说心里话,张克洲说当时他已不满足在固原发展,他需要更大的展示自己的空间。当然他远走他乡,来到阎良这个小地方,其中一个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强烈的事业心和中国飞行试验研究院及其职工医院的领导和群众对他的知遇之恩。毕竟这里的地域环境相对于固原,要好得多,病人来去也很方便。种种原因促成了他于1992年的举家东迁。如今,他的成功证明了当初的选择是正确的。
但是当时初来乍道的他绝对没有想到,越是庞大的科研机构,人们的思想越是趋于保守。懒、散、松惯了的、在计划经济条件下过惯了舒坦日子的人们,特别是个别人总是容不得别人用辉煌的成绩来招示自己的无能。极少数不干事的人恨不得把一些个“能人”捏死,心里才舒坦。如此往复,多少人才被淹没、扼杀。但他的劳动赢得了领导们和广大职工的认可,许多个荣誉接踵而至。他的灾难也就从此降临。有人招来了在当时算越权和非法的所谓药检所,他们说他是江湖游医、骗子,把他关进了一个屋子里轮番逼供。让他承认事实。也许是从小的困境和磨难养成了他不向恶势力屈服的性格。他义正言辞地和那伙人对抗。他告诉他们他是国家正牌大学毕业的,他有学士学位,他又讲了此药问世的前前后后。病人就是最好的证明,病人最有发言权,他让他们去问病人,看病人怎么回答。最后,他们让他交出药方。到后来他才明白他们为了得到他的药方真是使尽了各种手段。事情已过去好几年了,他也不想再提这些事情了。他原谅他们。
当时,从药检所出来后,他整个人都傻了一样。回到家里妻子看到他铁青的脸色,安慰他,他也不理她。他出门在阎良周围农村一个人漫无目的的走啊走,走了整整一天。第二天,他又到了西安,也是一个人不停地走。他想了很多、很多。就没有想到一个“走”字。因为院领导和职工自始至终都站在他一边,给了他莫大的鼓励和安慰。在他受各种打击和诘难的时候,有好几个病人跪在了院领导的脚下,求院领导一定要保护好他,让他留下来……
张克洲是一个孤儿。从小在被人同情和怜悯的氛围里长大。他需要的是自尊和尊重,名和利是过眼烟云。一个人活在世上,是要看他给社会做出了什么贡献,而不是他得到了多少名和利。少数人打击他,上窜下跳,四处活动用文革那一套整治他。他岂能屈服!他来阎良后个把月就有外地不少人想挖他走。有人甚至提了一整箱的钞票放在他面前,说只要他答应这些就算见面礼,后面还有房子、车子……但他都没走!他一口回绝了。他看重知遇之恩。每每提及此事,张克洲就会激动地说:“试飞院领导、职工医院的领导都和职工待我不薄。我岂能对不起他们!”
看着今天已成规模的西安阎良630类风湿医院,人们欣喜地看到张克洲没有辜负大家的关爱和期望。
人生短短几十年,但这个事业会一步步走向辉煌的,类风湿病的成因之谜最终要被人们揭开。征服类风湿病的进程是任何人都无法阻挡的!张克洲只是在征服类风湿的领域里迈出了坚实可喜的一步。
日本人锁定张克洲及其研制的抗风湿系列中药
从1992年算起至今,张克洲从刚来时将近而立之年的踌躇满志,到后来经受的一系列挫折,到人生步入开花结果的成熟之年,可以说,他将自己一生中最美好的一段年华都留在了中国试飞院,留在了阎良这个相对偏僻的小城。但他人生是无悔的,他放弃了许多,也收获了许多。最主要的是,他倾注全部心血研制的“克痹康”药酒、“克痹康”胶襄及后来要相继问世的系列产品都是在这块土地上趋于成熟的。近几年,他的克痹康系列抗风湿中药走向全国,引起世界关注,表现出强大生命力的另一个主要原因是:他建立和创新了独具特色的诊疗体系,制定了不同病期的治疗目标,创立了独家的治疗原则和多种治疗方案,实践总结出一整套独特的,行之有效的,以中西医结合治疗为主的,内治外治相结合,体疗康复相结合的治疗方法。用于临床,取得成功。
他从来没有刻意去追求什么,平时时间只是和医院的同仁们一起尽心尽力地为类风湿患者带去福音。一般来说,能找到阎良这个小地方来看病的类风湿患者,大都有四处求医,在各地大医院诊治无望后,抱着最后一丝不是希望的希望而来,也大多几乎到了家无长物的地步。作为一名信奉伊斯兰教的回族名医,张克洲总要求自己的医护人员要用全部的爱心对待每一位患者。在疾病面前,官民平等。张克洲高超的医术和高尚的人格感动着他身边的每一个人。类风湿医院虽没有轰天黑地的在媒体上做广告,不是钱的的问题,而是他一直坚守自己的医疗传统。仅管如此,医院常常是人满为患。
在630类风湿医院令人感动的事情是经常发生的。去年,受日本国SUNY株式会社委托,日本圣马利亚医科大学博士、北京中日友好医院客座教授星惠子教授来院考察时,亲眼看到了一位在北京、上海等大医院都医治不了的“反应性关节炎”患者重新站起来后,张克洲搀扶不及,患者忍不住扑通一声跪到在地感激涕零的情景。星惠子把这一幕感人的场面摄进了录象机里,和她以一名医学专家的身份在医院二天来询问观察的资料一并带回了国内,供SUNY株式会社高层做投资参考。
日本人做事很严谨。在去年一年中,SUNY株式会社曾四次派员到630类风湿医院来考查。星惠子博士一行四人是第四拨。第一次,是该公司委托本国荣进株式会社驻青岛办事处在中国境内搜寻治类风湿病的良药。当时,全国大中城市医药会在西安召开,此前,荣进株式会社和SUNY株式会社启动强大的商业情报搜索引擎,在中国进行长时间的搜寻,并已在南京瞅准了一家,对方也极尽招待之能事,终因药品质量等原因没有谈成。后来,会社的人到西安后,找到了西安医科大学药学院的曹永孝教授。曹教授对他们说:“你们哪里都别去,到阎良去,保证你们满意。”
说到曹教授,有必要加进一笔。曹永孝教授是一个治学很严谨的学者。曾有国内某保健药品让他手下留情,写一份不合实际的实验报告时,无论对方做出怎样的许诺,他都严厉地拒绝了。对方最后生气地离开了。曹教授和张克洲素不相识。他对张克洲研制的克痹康做动物药理试验的结果感到吃惊,因为该药具有显著的抗炎、镇痛、免疫抑制作用,这也是他在众多中药试验中所难见的。张克洲未给他任何的报酬,他主动写了关于克痹康的学术论文在刊物上发表,还主动将做动物实验剩余的药酒,寄给了他在台湾的患类风湿病亲戚的儿子,那孩子吃后感觉效果非常好,其母专程从台湾来阎良给张克洲讲了病情,并购买了三年的克痹康回台湾。几个疗程后,那孩子竟然可以到美国去读书了。
荣进株式会社的人二次来阎良才找到了百忙中的张克洲大夫。对方真诚地说明了来历,张大夫不卑不亢地回答了对方的提问。按某种惯例,有人来考察投资,是求之不得的事,说难听点,巴结还来不及呢。自信到有点不尽人情的张克洲大夫,竟然连留对方吃一顿饭的招待都没有。人家问完,了解完,他很客气地送走了对方。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又过了一段时间,上次来的荣进株式会社的人和主家SUNY公司的代表表屋先生一起来了。对方一个病房一个病房地详细询问和查看了病人之后,表达了明确的合作意向。张克洲大夫在回答了对方一些关于学术和医术问题之后,很客观地说:“我们也不能做到100%,大多数病人也不能根治。我的克痹康只能做到最大的治疗效果,最低的负作用。”表屋先生坦言:其实在我们来之前已经通过贵国相关部门对你和你研制的克痹康做了全面了解,包括你的人品。你对病人的态度,是一位真正医药专家的态度。随后,表屋先生说:日本、美国用的全是付作用大的西药,尽管如此还很难控制病情;你的“克痹康”据我们了解在中国境内治疗类风湿的疗效是难有对手的。
SUNY公司一年之内四次派各类人员分批进行严格考察,显然有志在必得的想法,同时,又格外地慎之又慎。等到以星惠子教授为首的日本专家小组完成了最后的考察认定之后,SUNY公司对张克洲克大夫发出了盛情的邀请:“我们对你们用长达一年的时间做了充分地了解,你应该到日本来了解我们,以方便我们日后长期真诚的合作。”
茹科夫斯基城笑了
实际上,此前和此间,澳大利亚人、俄罗斯人早已捷足先登。前者,终因我方硬件还不完善,合作未果,后在他的艰苦努力和争取下,投入巨资的新制剂室已正式启动。俄罗斯人也将于年底前来院再次洽谈合作事宜。国内寻求合作的更是来了一拨又一拨。小小专科医院迎来送走了一批金凤凰。但日本人此次表现出了强烈的惟我独有的姿态,做出了种种承诺之后,抢先一步签署了知识产权保密协议。
早在1996年,应澳大利亚医药卫生组织的邀请,卫生部组织国内100多位各方面的医药专家参加的特色疗法学术交流大会,张克洲荣幸其列。大会上,张克洲宣读了他的克痹康治疗类风湿的有关学术论文,在会上引起强烈震动。
会后,发生两件事情,让张克洲至今记忆犹新。这次他去只是带了有限的几瓶样品。澳大利亚一家医院的医护人员正好患有类风湿,从大会上得知这个消息后,特意找到张克洲要求一试。一试,疼痛果然减轻,但可惜的是张克洲带去的药品有限,离开澳大利亚后,他把剩余的几瓶都给了她。没想到回国后的一天,张克洲突然接了一个远洋电话,对方说她现在已经在咸阳国际机场,她是利用双休日来的,时间很紧,问他能不能把药给他送到机场。张克洲放下电话就直奔咸阳机场。一看,果然是在大会期间遇到的那位澳洲患者。对方看到张克洲出现在她面前,感动得流下了眼泪……也是在这次学术交流大会上,张克洲和江苏的一位医药专家引起了澳洲国泰医药进出口公司董事长和总经理的关注,会后专门找到他们二位,分别表达了合作意向。1998年,国泰公司董事长总经理一行数人来到了阎良,提出合作意向。但当对方看到了专科医院简陋的制剂室时,退却了。这件事对张克洲的剌激很大,这才有了后来的倾力建造新制剂室的举措。
1999年夏天,俄罗斯国家试飞院的一位飞行方面的科研专家基辛格到中国试飞院来搞研究课题,细心的翻译发现他的手时常会不由自主地发抖,而且举步艰难一问才知,基辛格先生是一位类风湿患者,在世界上不少国家都医治过,但都不能控制病情,总时不时地发作。翻译便告诉他:“我们试飞院类风湿医院的张大夫专门治这病,效果不错。”于是,基辛格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找到了张克洲。结果张克洲没有让他失望,几个疗程下来,临回国时,他紧紧地握住了张克洲的手,同时两手臂用力上举,表示自己现在可以象正常人一样了。并在临走时表示一定把这张克洲及其克痹康介绍到他们国家。张克洲只是淡淡一笑。基辛格回国不久,果然没有食言。过了些日子,俄罗斯国家试飞院医院一纸邀请函发了过来。
遥远的俄罗斯向张克洲伸出了双臂。俄罗斯地处高寒地带,关节病很多。类风湿的发病率也居高不下。张克洲到俄后,才发现对方已经事先联系好了不少病人。张克洲说他每天只看10个病人。第一个星期的头二三天,俄方并没有什么表态,甚至可以说以另一种眼光看待张克洲,他们对张克洲的中药疗法半信半疑。张克洲一边治病,一边通过翻译讲他的治疗方法及一整套的治疗理论。院方的主要医护人员包括领导只是在一旁默默地观察着。但张克洲诊治患者时的一举一动最终让他们明白了,他们面对的是一个医治类风湿的真正专家!特别第二个星期,头一个星期用药的患者明显好转,且纷纷找到了张克洲要求能给他们再多一些药……也就在这个过程中,中国类风湿专家张克洲和他的克痹康在茹科夫斯基城的类风湿患者中不径而飞,人们奔走相告。一下子涌来了四五十位患者,但张克洲带去的药有限,不能满足更多患者的需要。为此,有的患者还是迫不及待地走后门加塞儿进来。有一位患者用药后,僵直的手臂可以活动自如时,他象个孩子似地原地跳了起来,又伸胳膊又伸腿,非要拉张克洲到他家做客。张克洲到他家后,这位患者极尽主人心意,把自己的家人和家人的好友都叫到自己家来,一起来招待这位来自中国的救命恩人、医药专家。
第三个周后,张克洲要回国了,俄方表示出迫切地合作愿望,当时就表示签定一个长期合作协议。张克洲答应了。协议涉及人员培训和将中药克痹康系列药品引进他们国家等条款。2个月后,对方传真来了一份疗效及安全性都非常好字样的详细的疗效评价报告,进一步合作被提到了重要的议事日程。
2001年秋天刚至,俄方经过长时间的准备之后,向张克洲发来即将率队前来进入实质性合作的通知函。张克洲的俄罗斯之行取得了圆满成功。有航空航天城之称的茹科夫斯基城笑了,俄罗斯笑了,张克洲大夫笑了。
任何事物的发展都不是一蹴而就的,做到了、尽力了,收获喜悦也只是个时间和机会的问题。2001年对张克洲和专科医院来说是一个丰收年,从这一年开始,张克洲不再孤单,他和他的合作者们将会为人类征服类风湿顽疾,迈出更坚实更有力的一步!
克痹康,一种令人感动的产品
2001年9月7日到21日,张克洲院长及行政院长陈国林一行二人登上了飞往日本大阪的班机。
一下飞机,表屋先生一行数人早已在机场恭候迎接。为更好地合作开发这一产品,总部在大阪的SUNY株式会社已经专门抽出表屋先生专门负责“克痹康”的合作开发工作。日方极尽地主之谊。事无巨细的工作让我方二位院长暗暗佩服。一下飞机简单寒喧之后,小车一溜烟地直奔王子饭店。稍事休息,表屋先生给他们每人发了一张日程安排表。虽处异国他乡,宾至如归的感觉实在是感觉不错。王子饭店可不是一般的去处,在日本也是数一数二的。SUNY株式会社是按贵宾级规格接待的。
SUNY株式会社是一家在全世界各大主要城市都有自己办事机构的公司。以开发天然健康品、保健品、药品为主业。兼跨多种行业。第三日,张克洲和陈国林来到了SUNY总部,一下车,夹道欢迎的场面更是显示了日方的重视程度。SUNY员工二排站立数十人,有两美少女献上鲜艳的花儿。掌声、鲜花、笑脸把整个场烘托得很是热闹。这样的礼遇在国内也只有一些正式的场合才有。张克洲忍不住在陈国林院长耳边嘀咕:“陈院长,我认识到我的价值了。”陈国林欣慰地笑了。
一进会长西村峰满的办公室,桌上竟然插着两国的国旗!看上去不修边幅的西村会长,紧紧地握住了张克洲的手激动地说:“多少年了呀,我一直就想开发一种令人感动的产品。”
张克洲笑笑说:“我们哪里天天都有令人感动的事情发生。”
西村:“把你的方式在日本、别的国家推广。我们了解过你不但有高超的医术,而且在你们医学界和患者中有非常好的口碑。希望我们能建立一种长期的、友好、富有成效的合作。我们有能力将你的克痹康推向全世界……虽然我们的交往不多,但一旦交往就是很深刻的。”
张克洲惊奇地发现办公室陈列了许多飞机模型。忍不住问:“你们是搞医药的,怎么这么多飞机模型?”西村笑着说:“我每买一架飞机,人家航空公司就送一架飞机模型,现在我买了三十多架了。”
张克洲暗暗惊佩对方的实力。
西村在日本被誉为一个非凡的企业家。而张克洲大夫是一个非凡的医生。二人一见如故,谈合作也谈家庭。人性中共同的东西把二个人紧紧地连接在一起,此刻双方都感觉,语言都不是障碍了,关键是心有灵犀。西村的哥哥死于癌症,于是西村深深被触动了,他办了一份赔钱的《癌症》杂志,专门刊登世界各国的治癌动态研究成果的文章,赠送给需要它的人。也就在那个时候起他就发誓要开发一种令人感动的产品。他做梦都没有想到,一个普普通通的,中国一个小地方的医生竟然能帮助他圆了这个夙愿。
张克洲在日本应邀二个星期的考察和学术交流活动中,圣马利亚医科大学也是他最想去的地方,他想在这个有名的大学里看看,了解人家在这方面取得的成果。SUNY株式会社特聘的星惠子教授就在这所大学的疑难病研究所工作。
张克洲走进星惠子教授的实验室,教授正在做实验,一位从中国东北来的留学生马上走上前来说:“你们是从西安来的吧。”
“你怎么知道?”听口音是中国人,张克洲很惊奇地问。
“星教授从你们哪里一回来整天就念叨着你们的克痹康,她已经做出了厚厚一沓资料专等你们来呀。”中国留学生解释到。“星教授给我讲,你们哪里治得很好,她很惊奇……”
星惠子教授忙完手中的工作,紧接着把一堆的资料抱过来,高兴地告诉张克洲她已经按日本医治类风湿的医药标准进行了临床动物性实验,疗效和安全性都非常好。星惠子教授怀里抱的就是她的详细的临床实验报告。张克洲看着今年已50多岁的星教授为他的克痹康所做的一切,感激之情禁不住要溢于言表,但他只是平静地一连说了几声谢谢。
张克洲心里很明白。科学没有国界,和类风湿疾病做斗争是天下医者共同的心愿,以后的路还很长,他身上的担子还很重。一种使命感在张克洲的内心深处再次油然而生。
接下来,星惠子教授兴致勃勃地带他参观了圣马利亚大学一些重要场所,他仔细倾听日本在类风湿研治方面的成果。他心里充满自信。殊途同归,中医的、西医的、中西医结合的,种种疗法都有它独特之处,但时下看来,张克洲的克痹康系列无论从疗效还是从安全性都是令人惊喜和满意的。要不然,SUNY公司怎么会跑到中国来寻找呢?又怎么会找到阎良这个小地方来呢?从某种意义上讲,对任何一种疾病,你可以这样治,也可以那样治,方法很多。但求其同,舍其异,怎么有利于患者的身心健康就应该怎么来。星惠子教授把自己多年的研究思想、知识和实践经验用于对克痹康的认知,更多的只是从两国的医药标准来出发的。双方要真诚合作,必须在这一点上达成共识,且找到一个共同点,双方共同制定一个放之世界而皆准的标准,才能让克痹康系列走出国门,最终走向世界,造福天下类风湿患者,把最美的欢笑留给他们。
张克洲到日本后,所有的活动都是在友好坦诚喜庆的气氛中进行,第一顿洗尘宴安排在了日本上流社会出没的银座天国。作陪的是日本年已七旬的医学界大师级人物日本东京大学名誉教授、著名医学家、日本汉方财团的理事长大岳旺先生。交谈中,大岳旺说了一句很精道的话:“听说你们那里很偏僻,但有那么多人在治病,这是最主要的。”这句意味深长的话进一步加固了双方合作的基石。
张克洲回国前的最后一顿别宴也是在银座天国。大岳旺把张克洲和西村峰满二个非凡人的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说:“你们一个是日本非凡的企业家,一个是中国非凡的医学专家,希望你们能携手创造一番非凡的事业,为人类造福!” (字数:15078字)(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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